老爸老妈在的日子过得很是无聊,甚至可以说是苦闷。连着几天早上八点半,老爷子就开始吼了:“起来了!还困!要困到么会子!”于是我只能强忍着无尽的睡意灰溜溜地爬起床。 睡眠不足的一个严重后果就是我整天都无精打采呵欠连天的,陪老爸老妈去玩的计划也就泡了汤。第四天头上我觉得有些说不过去了就主动提议开车带他们去逛逛颐和园,老爷子一百个不乐意,吹胡子瞪眼的说不去。 “是!有么去头!打麻将,打麻将!”对于老爸的反应老妈似乎是正中下怀,满是热切的目光看着我。 “三缺一啊。”我说。 老妈说:“不是还有小芬吗?”说着叫阿芬。 保姆阿芬笑着摆手:“我不会,真的不会!一点也不会!” 那怎么办?“我们三个人打吧!”老妈倒是当机立断,对老爸连拉带拽软硬兼施终于迫使老爸坐到了桌前。 这个麻将打得……唉,苦不堪言啊。赌得太小,输一上午也输不到50元。加上老爷子不停地唠叨,一会儿说我一会儿说老妈:“你打牌不行!”“就晓得瞎打!”老妈自始至终都是全神贯注如临大敌一般,我则实在提不起精神头来困得眼睛都快挣不开了,只机械地抓牌出牌。阿芬不时地跑到老妈身边看一会儿,碰到老妈胡了就由衷地发出一声赞叹,比谁都高兴似的,老妈显然极是受用。 正当我快熬不住的时候门铃响了。我象遇到救星一样一个箭步冲上前去开门,一打开门我差点楞住了,原来是陈燕。 我说:“咦,你怎么回来了?不是明天才回来的吗?” 陈燕保姆说:“提前了!”然后也不理我直接进了屋,看见我爸妈立刻笑成一朵花儿似的喊道:“伯伯、阿姨!您们来了!真不好意思我出差去了,也没能去接您们!” 爸妈也忙不迭地站起身,客套地笑着。老妈锐利的眼神扫了几眼陈燕笑咪咪地说:“这就是小陈是吧?快把东西放下来歇一下。” 陈燕打开包裹往外掏东西:“这是给伯伯阿姨买的,在杭州买的。我也不知道买什么好就随便买了些吃的,您拿着!” 老妈的笑容更舒展了些:“哎哟,你还买么东西。等一下再拿,你先歇一下。” 我暗中向陈燕伸了伸大拇指夸奖她。现今的小姑娘都人精着呢,懂得怎么哄老人开心。老人家最在乎的就是一个心意,买什么东西倒在其次。 未来儿媳妇来了老妈自是连麻将也顾不上了,拉着陈燕坐在沙发上开始东一搭西一搭地聊着。陈燕挺能装,显得很乖巧,一口一个“您”的,有时还略为害羞地笑上几声。老爸也坐在那儿偶尔插上一两句话,破天荒半个多小时没骂人。我斜躺在旁边的沙发上抽我自个儿的烟,懒得管他们说什么。 说着说着老妈就走进屋里,过了一会儿拿着什么东西出来了。仔细一看,是一对金手镯!老妈拿那对金镯子准备放到陈燕手中的样子,我一下子跳起来夺了过去。 我说,“妈!你怎么了?拿这个干什么?”这对金镯子我太熟悉了,印象中几十年来这是我们家最贵重的物品,好象还是老妈的老妈也就是我外婆传下来的,老妈本人也没戴过几次。虽说按眼下金价最多也就值个几千块钱,可它在老妈心中的分量绝对无法衡量。 老妈笑着说:保姆“这对镯子你大哥结婚时我都没舍得给你大嫂呢!” 我有些急:“你这么着急做么事的?啊?不考虑考虑了?我还没打算马上结婚的。” 陈燕先是惊讶后是欢喜接着脸色也变了,恶狠狠地瞪着我。 我装作没看见把镯子帝还给我妈:“你拿回去!不用!要的话我自己买!” 气氛一时有些尴尬,陈燕赌气背过身去。老妈看我坚决的样子只好笑着打圆场:“好好,我先收着,回头等你们结婚的时候再拿给你们。” 我心想这下肯定把陈燕给得罪了。老妈也是,做事这么冲动,也不征求一下我的意见。我也奇怪,我怎么反应这么大。我只能解释为太突然了,原本还想着怎么开口跟老爸老妈说,担心老爸老妈是否会对我和陈燕的关系持反对态度,没想到老妈居然二话不说就当既成事实了,还把传家宝给拿了出来。老实说,我还真怕陈燕承受不起。 我忽然感到有些迷茫。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劲,事情好象背离了我原先的想象。我不是对一切都无所谓的么?为什么我会感到迷茫?一刹那我的心情变得异常复杂。 经过一个沉闷的白天,一场风暴不可避免地到来了。 等老爸老妈还有阿芬睡下后,我关上房门嬉皮笑脸地搂住陈燕毛手毛脚。陈燕先是板着脸不理我,见我动作越来越大不耐烦了手猛地一挥,胳膊肘结结实实地撞到了我脸上。 心头无名火起,我放开手站起来压低声音冲陈燕吼:“干吗呢!刚回家就给我脸色是吧?真他妈没劲!” 陈燕毫不示弱地瞪着我:“你还说我?你干吗呢?你什么意思啊你?” 我说:“我怎么你了?都几天没见了还不许我亲热亲热啊?” 陈燕保姆说:“你少给我装!上午在你爸妈面前你那话是什么意思?你妈给我镯子你干吗拦着?” 我有些心虚:“咳,那不那什么吗,”我干咳一声,“那俩镯子是我妈的宝贝呢咱哪能要。你要喜欢回头我给你买俩更粗更漂亮的。” 陈燕说:“谁稀罕那破镯子!我问你到底是什么意思!你是不是压根就没打算跟我结婚?” 我越发心虚:“哪儿呀,我什么时候说过这话。” 陈燕看得我心里直发毛,良久才一字一句地说:“你跟不跟我结婚我不在乎,你不愿意也没关系,跟我说清楚就行了,别当面一套背后一套的!” 我心里也有些搓火:“行了啊,别没完没了的,至于吗?我不就随口一说你还那么认真。要较起真来的话,以前你不也说过不想嫁我吗?我跟你急了没有?” 陈燕说:“我那么说行,你那么说就不行!” 我没脾气,也是,谁叫她是女人我是男人呢?我陪着笑脸:“好了好了,我错了成不?您就大人不计小人过宰相肚子能撑船甭跟我计较行不?” 陈燕说:“我偏要跟你计较!” 其实我瞅着她绷着的脸已经有点儿放松了,立马顺竿爬换上一副无赖嘴脸:“行了小姑奶奶,不早了咱不闹了成不?人都说久别胜新婚良宵一刻值千金咱就别耽搁时间了好不好?明早上八点半我爸会准时吹起床号的咱还是抓紧时间睡吧啊?” 陈燕不说话了脱了外衣背对我躺下了。保姆 我也三下五除二脱掉衣服钻进被窝里,刚靠近点儿还没来得及上下其手陈燕就身子一拱:“离我远点儿!明天我跟阿芬睡去!” 我厚着脸皮淫笑着,“嘿嘿今晚上一觉睡起来明天我赶你你肯定都舍不得到别屋去。” 陈燕一个劲地挣扎:“讨厌!别碰我!” 我说:“那不行!我得检查检查,看这几天你有没有在外头偷腥。” 陈燕拍我:“下流!你给我滚开!”跟我扭成一团。 陈燕力气还真大,费了我九牛二虎之力。终于让陈燕明白了面对一个无耻的男人反抗终究是徒劳的。我得意洋洋地看着陈燕的脸说:“明儿的新闻就这样写:我军先头部队在抢摊登陆时遭遇到了敌军的顽强抵抗,最终我军凭借大无畏的革命精神打退了敌军,赢得了这场伟大战役的胜利!” 陈燕不说话手却紧紧地围着我的腰。我内心充满了征服者的骄傲和喜悦因而显得格外的勇猛顽强。等我大汗淋漓气喘嘘嘘地想翻身而下时,陈燕却又搂紧了我:“你不是说要检查我吗?我还想检查你呢!这几天谁知道你有没有跟别人鬼混?真没有?真没有就再来个三回!” 陈燕来了牛劲一个鹞子翻身把我压在了身下。我仰面朝天满腔悲愤地想,唉,明天的新闻得改写了:我军取得了初次战役的胜利,但敌军随即进行了疯狂反扑,我军经过长时间艰苦卓绝的战斗最终弹尽粮绝丢盔弃甲望风而逃…… 保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