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6年的仲秋,马某离开后,孩子同事给我介绍一个姓佟的中年女人,见面时,我发现她生就一脸横肉,说话盛气凌人,摆出要压倒一切的架势。当时,我有些犹豫,但正值秋收时节,又逢保姆紧缺之际,熟人介绍。我就同意她来我家,就这样,她接了马某的班。此人自称信仰天主教。谈工作的时候,她提出每个月要去几次教堂做礼拜,我应允了。没想到,这个自称信天主教的人,竟是一个毫不讲理,刁蛮霸道的假教徒,用一句难听的话说,就是一个泼妇!她从不考虑自己的身份,事事处处都想让雇主听她的摆布,按她的意见办事。在日常的生活中,对我没有一点尊让和关照。一次,邻居的小李给我送来一小盆粘豆包,说是家在吉林的亲戚给送来的,每个像元宵大小,皮薄馅大,我非常爱吃。吃饭时,我对小佟说,我们吃几个,再给儿女们留几个,让他们尝尝别有风味的粘豆包。于是,我吃了两个,可她毫不客气,一气吃了12个。第二顿,又吃了14个,一个没给我孩子留。这件事让我非常气愤。它不是几个豆包的问题,因为我事先已经说明要给孩子留几个,她完全无视我的意愿,我觉得她就是有意与我作对,但我还是忍了。最让我不能忍的是,平日里,无论大事小事,原则的、非原则的,只要我说的话与她的意见不一致,她马上就“爆炸”。如果我解释一句,她可以用几句话来反驳你。有一次,我坐在茶几前看报,她从我面前走过,我顺便说一句:“小佟,你白天没事的时候,把我看过的报纸整理一下,放在茶几下面。”没想到,我话音刚落,她“嗷”的一嗓子:“你怎么说我没事?你认为我干呆着了啦”我赶紧解释说:“我不是那个意思。我说‘没事’只不过是一种口头语,你把我的意思领会错了。”我这一解释,她更嚣张了:“什么口头语,你心里要不是认为我没干活,怎么能用那口头语呢?”我越解释,她越来劲,就是不依不饶。 她的恶劣表现,不分时间、场合。有时在饭桌上,我稍不注意,一句话就会引起她的高声训斥,常常让我一口饭噎在喉咙里,长时间咽不下去。 她在我家的那个冬天,儿子给我买了些海参。有一天,我准备到单位去开会。早起后,我让她在煮海参的锅里加一个荷包蛋。吃饭时,我端起小锅,只见一锅水,上面漂着一个荷包蛋,以为她忘记放海参了,就问了一句:“没放海参啊?”这一句,竟招来一场大风波:“你认为我把海参偷吃啦!?”我赶紧解释说:“你来了这么长时间,我什么时候认为你背着我偷吃过东西。只一个海参,你放了一锅水,我也没看见,顺嘴问一句”。她听后更来劲了:“你咋不往锅底看看,要没想法,能顺嘴说吗?”好像非要我承认点什么,她才肯罢休。她一直在不停地喊,我被气得头嗡嗡直响,她再说些什么我已经听不清了。早饭是根本吃不进去了,我放下筷子,到单位去了。我走后,她给我的几个儿女分别打电话,到处“告刁状”,说我如何不信任她。 事后,我问她:“小佟,你是个信主的人,怎么能这么对待别人?”她却说:“我才不信那玩意呢!”我在前面说她是个假教徒,就是根据她不打自招的这句话。她还逞能地说:“我这就是现在,过去我跟我婆婆都动刀!” 说句实在话,我对她所以一忍再忍,因为她也有些可取的地方,比如,她能主动到早市去买菜,有几次是她主动提出到“十二线”去买些新鲜的蔬菜。沈阳有个蔬菜批发市场,叫“十二线”,那里的蔬菜都是农民直接送进城里,菜新鲜,还便宜。离我家能有三站电车的距离。她收拾室内卫生也基本不用我提醒;当然,我不愿频繁地更换保姆是主要因素。这件事情发生以后,我的子女们说:“她经常暴跳如雷,可能是更年期的症状。”听了子女们的分析,我也就谅解了。更不想在日常生活中,为一些小事,去和她计较,只求得和平相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