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露拿着牛皮信封心情沉重,有气无力地从李主任办公室走出来,像打了场硬仗似的累,从身体到心灵,从未有过的疲惫感。
走到半路时,在走廊遇到了找自己的墨司,白云早就替他们两人办好了出院手术。白云叫他跟自己一起在医院大门外等。但他却不愿意,要自己跑过来找陆露由于上次那一场吵架之后。他对陆露的态度好多了,再加上失忆,而陆露又是目前唯一认识他的人,所以无形中对陆露有一种依耐感。
“你怎么这么半天啊?”墨司等了半天有些带火,陆露懒得出声,只是带着歉意地将他望了眼。之后面无表情地走到他身旁,见她没还嘴,墨司也不好多说什么了,两人肩并肩的往医院大门外走。
走了几步,陆露突然停下脚步,他继续走着,陆露在背后望着他慢慢走远的背影,有一种感觉,感觉他离自己越来越远,不但是空间的距离,还有……一时连陆露自己也说不清还有什么,就是感觉,这感觉让自己有种想哭的冲动。是我,是我自己将他推那么远的,我真不是一个好女人,为了钱,连救过自己命的恩人也出卖。
走了一段距离墨司感觉不对劲,发现身旁少了个人,突然回头看到了站在背后的陆露,有些不解“你站在那干吗?快走啊!”对着陆露催道。
“恩”陆露应了声,就低头追了上来。
“踏,踏,”鞋底与医院的地板砖,鸣奏着压迫人心的音符,每走一步所发出的声音,就像打击在了陆露心尖上样,让她压抑难受的有些喘不过气。
这条路怎么这么长啊,什么时候才能到头啊!陆露脸色惨白地望着路的尽头——“医院大门外”。
医院大门外,阳光明媚,与医院走道内昏暗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这走道就如陆露此时的心情一样灰暗,而医院外的明媚就犹如陆露向往的未来生活样,那光明有些遥远让人赶的好累,好累……不知何时才是个头。不知自己能否熬到光明的哪天?
时间不会因为谁的难过,疲惫而停留,它总是无情地运转着,飞逝着。那高高悬挂在九天之上的太阳,也会准时的日升日落,你哭泣,痛苦,它也会升和落,你开心,愉悦。它也是那样循环着。
所以我们的陆露从医院回到她租的单间小房之后,就没在一味的沉静在痛苦之中了。
“哎,就这样吧,谁知道以后会变成什么样?”睡在自己久违了的木板床上,陆露有些无所谓的想着。
墨司被安排在那张破旧的小沙发上凑合着睡觉,整个房间也才十几个平方,在陆露所睡床的上方,拉上了一块零时取用的布幔用以隔离成两个的空间。
“包子,你睡着了没?”这是陆露唐塞墨司给他取的一个小号。
墨司当时听了陆露给他取的这小号,气的说不出话来,可陆露还很有理地道“这是你妈给你改的,这个名还是你告诉我的,说这样叫亲呢,是对你的呢称 ”说的时候为了忍住笑,忍的好辛苦。其实肚子里早就笑翻了天,但面上却要装得正儿八经。怕露了馅,让他看出什么破绽来。那可就不好玩了,会有麻烦的。
“没有”墨司低沉富有磁性的声音,从帘子那边飘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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