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危言耸听。始兴街头聆听偶得。军长清洁工 为了拯救民族与水火毅然从军,加入了国民党的军队。
那时,他刚结婚。
由于他的满腔报国热情以及骁勇善战他很快得到了上司的赏识,很快做上了排长。日寇侵华步骤渐紧,在国共两党合作之后,他主动请战做开路先锋。很自然地,在那军队里需要那样的人。他,做上了机枪排的排长。
几度征战、几度立功、几度悲欢离合、几度鲜血浸满了双眼、、、、
几十年后,他说:“我当年杀了太多人了,老天要我下半生不能太舒服。”
终于,国民党不再是他想象中的国民党。终于,他的枪口要指向自己的同胞了。终于,他也有抠不动扳机的一天。
他终于知道,知道是什么,也更加清晰,自己要做什么、成为什么。
他向他的弟兄们兼部下说了他的看法,那些人很听他的:我们跟你走! 一个月后,他们是共产党的人了。那时候,还在打仗。 人们还叫那做起义或者投诚。 人们问他为什么,他干笑:那可能是我做出的第二次正确的选择。 枪口掉转。 血,依然在眼前飞舞。可,可那飞的是同胞的血呀! 战争结束了,也结束了他做父亲的权利。中国站起来了,他却弯下了脊梁在乡亲们面前。他,曾经是国民党,共产党万岁;他,永远不可能听到梦中孩子的甜甜叫父亲的声音,那时,鼓励生育;他,对于他的父母,很内疚;他,对于他的妻子,没有语言;他,埋头耕耘。 耕耘着年轻而厚重的土地,一晃很多年,他的赶牛的姿势绝对可以是一道风景。比他大的老人们翘大拇指。那时,地下游击队的成员们已经可以每个月800块入帐了。那时,他依然与他的爱人相濡以沫,日出而作、日落而息。 很平淡的样子,好比牛的稳重,大家也知道,牛之路的坎坷。 终于有一天,他赶不动牛了。牛用牛的眼神看着他。牛的眼神很善良,很多怜悯在里面,牛也不年轻了。 牛不情愿被卖,虽然它还会跑回来。他,很不愿意停止耕耘,即使他还心存希望。 终于,镇上的某些人叫他去做清洁工,我不知道那是良心发现还是其他原因。 为了老妻,为了有咸菜,干。那时候,我知道世界的不平,好比丘陵与平原与高原还有那沼泽。 每个月250元,不知道是不是抓两百五。镇里就一条街,不长,却也并不短而且垃圾也不少。为了能更好地完成“任务”,他自费买了一辆“手推车 ”(始兴叫法)还有自己添置扫把。我知道吃饭要带嘴却怎么也弄不明白干那要“自费”。 几天后,街道开始干净点了。可是,人很贱,路旁的居民把垃圾倒在了门口的路上,很清楚,有人扫垃圾了,很会拣便宜不用自己大老远倒垃圾到河里了。 我心里骂那些人n的n次方!没用的,他,不,应该叫他阿公了,阿公沉默依旧,还是要干,不过强度增加了一倍,比当年一干3个鬼子好多了,阿公就说了那么一句话。 一年三百六十五日流转,阿公上三百六十四天班,年初一在家把时间给阿婆,阿婆的身体一天不如一天了。军长清洁工 阿公是铁汉,我爸爸对我说。我最为自豪的是也觉得最悲哀的事情就是每次只有我父亲虔诚地给他老人家递支烟,说几句话。 居民们还在往外面倒着垃圾,阿公依然在弯腰推着手推车。只有几个小孩偶尔帮忙,那时候小孩们会得到一声真诚的感谢,阿公的眼睛会送小孩们走很远、、、、、、 手推车的轮子在转,我不知道何处是休止。军长清洁工 谁能告诉我?军长清洁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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